浪漫主义为什么崇尚死亡和病态美?

服装城资讯网 2023-04-04 02:54 编辑:聂腾 275阅读

希望对你有用:

从18世纪后期到19世纪中期,一股与个性、主观、非理性、想象、情感等融

为一体的巨大势力,横扫整个欧洲的文明。这就是浪漫主义运动。

什么是“浪漫主义”?英国大哲学家贝特兰・罗素指称浪漫主义的主要特点

是“善感性”(la sensibilit),并解释“这个词的意思是指容易触发感情…

…的一种气质。”可这是一种什么样的“气质”呢?德国浪漫主义首领约翰・沃

尔夫冈・歌德称,与“健康的”古典主义相反,“浪漫主义是病态的”。法国浪

漫主义女作家乔治・桑强调:浪漫主义是“感情,而非理智”。对于这种“病态

的”、“非理性的”特点,罗素精辟地指出:“总的说来是用审美的标准代替功

利的标准。”

自古以来,对人体的自然美,多数美学家都强调,只有能够体现青春、健康

、活力的特点的,才是美的。人类的祖先,因为出于自卫,进化成为群居的动物

,但其本能仍残存着孤独感,并一直被保留了下来。19世纪时代动荡不安的生活

,造成西方人的厌倦情绪和忧郁感;也许还有基督教禁欲主义的压制,使得浪漫

主义有关病态美的意识,在人性和人类环境的深处滋生或找到共鸣,把与自己心

灵深层中的孤独、厌倦、忧郁情绪相联系的事物看成为是美的。法国诗人夏尔・

波特莱尔(Charles Baudelaire,1821-1867)以“社会上最有意思的东西――

一个女人的面容”为具体对象来谈美的定义时,最清楚不过地表达出了这种病态

心理。他说,“美”就是“能够同时满足感官并引起愁思的迷蒙梦境的;它暗示

着忧郁,疲倦,甚至餍腻之感;或者暗示着相反的感觉――一种热忱,一种生活

的愿望,同失意或绝望所产生的沉闷心情中的怨恨相混合”。什么人的面容才会

使人感受到愁思、忧郁、疲倦、餍腻、沉闷、怨恨、失意、绝望呢?唯有有病的

或者病态的人。但并不是患任何疾病都会使浪漫主义者产生美感。

肺结核是一种消耗性疾病。肺结核病人食欲不振,体重减轻,全身乏力,易

感倦怠,因而精神萎靡,病态伤感。在19世纪,甚至到了20世纪的1945年特效药

链霉素等重要药物发明之前,此病一直可以说是不治之症,绝大部分患者最终都

难免一死,唯一的希望或者不如说唯一的安慰,就是能在气候温和、空气清新的

环境中,有充分的营养条件和优越的生活条件,在安闲的休息和良好的护理下,

使病人的机体本身渐渐产生和增强抵抗力。所以肺结核虽是一种预后不良的疾病

,同时又是一种悠闲逸适的疾病。肺结核病的这种性质,此病多数患者最终必死

的归宿,以及患病期间所形成的病态美,当然都是浪漫主义艺术家所追求的。这

种病态的审美标准,在《茶花女》的创作、改编和接收的整个过程中,都得到全

面的体现。

亚历山大・仲马,通称小仲马(Alexandre Dumas, Fils,1824-1895)是作

为剧作家、特别是“问题剧”的创立人之一进入文学史的。但他初次成功的,而

且最脍炙人口的作品却是这部名叫《茶花女》(La Dame aux Camélias)的小

说。

小仲马是法国大众喜爱的多产作家亚历山大・仲马(父,即大仲马)与后来

被他遗弃的花边女工卡特琳娜的私生子。1844年9月9日晚,这位二十岁的青年人

与和他交际场上的挚友欧仁・德雅泽前往巴黎蒙马特大街的“游艺剧场”,目的

不是观剧,而是猎艳,尤其这家剧院是玛丽・杜普莱西常去的场所。在此以前,

小仲马虽然也见到过玛丽・杜普莱西一、二次,但都只是匆匆的一瞥。

阿尔丰西娜・杜普莱西,应是阿尔丰西娜・普莱西(Alphonsine Plessis,1824

-1847),原是法国北部诺曼底省一个酒精桶修理匠的小女儿,母亲去世后,被

托付给一位农妇照管,几经转折,最后被带到法国的首都。在巴黎,她先是在衣

铺帽店作一名另时工,混迹于轻佻的女工中间,最后沦为一名妓女。

这时的阿尔丰西娜,出落得非常漂亮,有极罕见的美貌。她体形修长、纤小

而苗条、轻盈,皮肤白里透红,一双椭圆形的眼睛像是用晶莹的珐琅质镶成,只

是更显得水灵;嘴唇红得像樱桃,牙齿雪白、整齐而有光洁,整个身形使人想起

一座用萨克森细瓷制成的精美雕像。她的柳条似的细腰、天鹅般的颈项、纯洁而

无邪的表情,还有那拜伦式的苍白,披散在白嫩双肩上的浓密的长卷发,裸露在

白色连衣裙上方的危耸的胸脯,以及金手镯、宝石项链等装饰,更使她姿容艳丽

、优美动人,被公认是巴黎最迷人的女子。因此得以结识不少上层人士,除一些

富商巨贾外,还有三十年后出任外交大臣的安托万・阿盖尔・阿尔弗莱德・格拉

蒙公爵和做过俄国驻维也纳大使的封・斯塔盖尔贝格老伯爵,以及年轻的爱德华

・德・贝雷戈伯爵等亲王、子爵、男爵,也有像欧仁・苏、阿尔弗莱・德・缪塞

、法朗茨・李斯特等著名的浪漫主义作家、艺术家。而且在与名人的接触中,她

不但摆脱了贫困,变换了姓氏,改名为玛丽・杜普莱西(Marie Duplessis),给

自己添上“Du”这么个贵族的头衔;还受到文学、艺术的陶冶,显出知识广博、

有艺术修养,戈蒂耶赞美说“她仪态万方,像一位公爵夫人。”

这天,小仲马穿一身墨绿色的开丝米宽领衫,系一条白色领带,裤脚上露出

丝袜,还别了几件饰物,带一根手杖,非常富有风度。

灯光熄灭后,小仲马见到玛丽像一个幻影似地出现在剧场她固定的包厢,离

她仅仅只有几步之遥。演出结束后,他和好友带上她最爱吃的冰糖葡萄干去包厢

看望过她一次;十天后,他们又设法得到她亲密女友普鲁丹丝・德沃瓦的帮助,

去她所住的玛德琳娜大街十一号登门拜访她。尽管她的父亲兼管家告诫说,她应

该去招引那些能带给她钻石、包厢、马车的富人和权贵,而不是面前的这个穷困

潦倒之辈;玛丽仍坚持自己的信念:她需要的是一位迷恋于她、依顺于她的年轻

情人。从此,他们夜夜相会,双方都深深感受到爱的欢乐。一次,小仲马去时,

见玛丽躺在床上,手里提了一条白手绢;他想亲吻她,也被她挡开了。小仲马意

识到,她又病了。这没有令他吃惊,因为他原就知道她患有肺结核;她此刻挡开

他,目的是为了保护他,正是出于对他的爱。他劝她休息,应该去疗养。玛丽声

言,这在她是根本办不到的,他的处境不允许她这样做,因为她完全了解那些在

她身边打转的男人,他们爱的实际上只是她的艳姿。小仲马跟她说,他绝不像这

些人,事实上他并不是今天才知道她有病,但他从来没有犹豫过,这位浪漫主义

作家甚至表示,如果她真的把病传给了他,倒是他的幸运。

小仲马的确是真心爱着玛丽,与她一起跑马、赴宴、逛舞厅、进剧院,不惜

化费巨资,以至背上沉重的债务,还陪她去她老家、空气清新的乡间养病。但他

不能容忍她一次次地背着他爱着其他的男人。于是,小仲马最后在1845年8月30

日的深夜给玛丽・杜普莱西写了一封绝交信:

“我亲爱的玛丽:

“我既不像我所希望的那样富有而配得上去爱你,也不像你所希望的那样贫

穷而值得你去爱。那么,就让我们相互忘却吧!对你来说,忘掉的是一个无关紧

要的名字,对我来说,忘掉的是一种无法重现的幸福。

“没有必要向你陈述我是多么的痛苦,因为你完全知道我是多么的爱你。

“别了,玛丽!你感情丰富,不会不了解我写这封信的目的,你聪明过人,

不会不原谅我写了这一封信。

“永远怀念你的亚・仲・”

小仲马显然没有收到杜普莱西的回信。三个月后,他与父亲一起去北非阿尔

及尔、突尼斯等地旅游。在此期间,玛丽病情恶化,并在1847年的2月3日病逝;

又因封・斯塔盖贝格破产自杀,她的家具等一切物品也都被拍卖。等到小仲马于

次年的2月10日回到巴黎时,玛丽已经被安葬在蒙马特公墓。

本来,小仲马曾为自己对待玛丽过于苛刻感到过内疚。他深深觉得,“我不

能感到对她是清白无辜的”。如今,她的死讯就更使他悲伤和悔恨。他匆匆赶到

玛丽旧日与他欢聚的地方,见人们正在清点她的遗物拍卖,吸引了不少人,连英

国名作家查尔斯・狄更斯也来了。小仲马一眼就注意到摆在壁炉上当年他送她的

那本《曼侬・莱斯戈》,不觉停下了脚步。他如何才能向这个再也见不到了、始

终无法当面向她诉说的女子,表达自己的心呢?

当作家与他所爱的女人永别的时候,爱情便在他的心里获得新的生命;不论

是所爱的女子不再爱他,还是因某种原因死去,都会比成功的爱情带给作家更为

强烈的感受,并赋于他更加丰富、更为充溢的灵感。这在文学史上是屡见不鲜的

。小仲马也这样,爱的永别使创作的激情在他的心中油然而生。

传统的道德观念,包括对戏剧和小说创作的要求,认为与人的有夫之妇

或青楼卖妓的年轻女子都是灵魂有罪的人,应该使她们改邪归正获得新生,要不

就在自杀或被杀中处死她们。小仲马明显是要背离这种传统。在《茶花女》这部

小说里,小仲马原来决定以十分欣赏和赞美玛丽・杜普莱西的诗人、“善良的戴

奥菲勒・戈蒂耶”的姓作女主人翁的姓,并毫不顾忌地以她的原名阿尔丰西娜来

作她的名。后来觉得这还不足以表现他所爱的这位女子,便以圣母玛丽亚的名字

来命名她,把她看成是圣母和天使,称她为“玛格丽特・戈蒂埃”,同时保留她

生前众人所给予她的亲切的外号“茶花女”,把她写成是一个灵魂高尚的人,而

不是一般人心中的下贱的妓女。

玛格丽特尽管是一个妓女,却是一位深情的女性,她不嫌弃阿尔芒私生子的

地位和贫穷的境遇,非常珍惜他对她的真诚之情;阿尔芒也不鄙视玛格丽特的妓

女身份,对他说来,重要的是两人的情感;是真挚的感情维系着两人的爱。浪漫

主义者在自己的现实生活中和艺术创作中所遵从的爱情准则就是:一、对方的外

形是“美”的能引发自己的激情;二、对方对自己具有真爱的激情,不管以往怎

样,只要今后会真心爱自己,不考虑对方的出身、地位、门楣、财产或对自己的

前程是否有利。

在作品中,小仲马还在注重刻画玛格丽特美丽心灵的同时,描绘她的外貌时

,除了写出她一般的女性美,她的异常艳丽的外貌和“难以描绘的风韵”外,还

注重了对女主人公肺结核病患者所具有的特征的描写,他写到她因疾病的消耗而

身体显得“颀长苗条”;因时有低热而脸颊呈深红的“玫瑰色”,这是病态的红

晕;还有因发烧和性欲过强使她那“细巧而挺秀”的鼻子“鼻翼微鼓,像是对性

欲生活的强烈渴望”……都显示出作家本人的浪漫主义的情调。这就不难理解,

在《茶花女》的创作中,这位作家宣泄了自己郁积于心的情绪,重温了一次比现

实更为浓厚的爱情,且又发挥了浪漫主义的情怀,使小仲马如他自己所说的,“

我感到……似乎体验到了……画家通过描绘人物表现自己的快乐。”后来,他又

亲自将小说改编为话剧。

浪漫主义是时代的浪潮,不但将作家、艺术家卷进这巨浪之中,还造成一种

气氛,浸润着几乎每一个人。因此,当小说《茶花女》在玛丽・杜普莱西去世一

年后,即一八四八年发表时,立即引起了轰动。恰好这时,意大利著名音乐家朱

塞佩・威尔第(Giuseppe Verdi,1813-1901)也正在巴黎。茶花女的朴素、热

情、动人的题材使这位天才的艺术家内心发出呼唤;只是又觉得它似乎并不适宜

于直接搬上歌剧舞台。三年后,1851至1852年冬季,他在巴黎看《茶花女》戏剧

的演出时,不但它的故事更加使他深受感动,还确信它是他所希求改编的题材了

威尔第的传记作者彼得・绍斯维尔-桑德说得对:话剧《茶花女》的女主人

公“薇奥列塔这个角色必然让威尔第想起前妻玛格丽特的红颜薄命,以及同居伴

侣朱塞比娜遇人不淑的过去。”

玛格丽特・巴雷齐(Margherita Barezzi,1814-1840)是威尔第的保护人

、爱好艺术并精通几种乐器的商人安东尼奥・巴雷齐的大女儿,与威尔第结婚后

,为他生了两个孩子。可是十四个月里,三个人全都相继病逝。感受到的悲痛,

使作曲家相当一段时间里都绝笔不写喜歌剧。五年后,1847年,他开始与歌唱家

、退休后在巴黎任歌唱教师的朱塞平娜・斯特雷波尼(Giuseppina Strepponi)

同居,两人深深相爱。

类似的情感经历,让威尔第决意要使《茶花女》走上歌剧舞台。他在给友人

的一封信中说:“我要在威尼斯演出《茶花女》。这是一个现代的题材,由于服

装、时代,还由于很多别的愚蠢的细节,别的人也许不会着手搞它……而我非常

乐意搞这个。”于是,等剧本一出版,威尔第就立即把它寄给了他的朋友、以前

曾与他一起改编维克多・雨果的《爱尔纳尼》的弗兰西斯科・玛丽亚・皮亚维(

Francesco Maria Piave),请他为他改写剧本。

威尔第像以往那样,首先勾勒出歌剧主要情节的轮廓,然后集中精力去刻画

更能表达感情的“细节”。虽然据说只花了四个星期,就完成了以《失足者》(

La Traviata)为名的《茶花女》歌剧总谱,但在这段时间里,他的另一位传记

作者说,作曲家“现在对任何事和任何人都无暇顾及。别的什么也没有……”威

尔第完全沉浸在创作中,他的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女主人公一个人身上,集中于

使这个“半上流社会”(Demi-Monde)的女人,一件可以买卖的商品,变成一个

能爱、能痛苦的真正的人。因此,“实际上可以把《茶花女》看作是他对朱塞平

娜・斯特雷波尼的爱情的强烈表现。”只要听整部歌剧对女主人公的描写都是那

么特别的优美;还有第一幕描绘享乐生活的明亮丰富的“花腔”唱段,与病床前

诀别时挽歌般的旋律,构成了感人肺腑的对比,人们很容易会感到,这都是作曲

家怀有亲身的感受创作出来的。奇怪的是,当它1853年3月6日在威尔第本国威尼

斯著名的菲尼斯剧场(La Fenice)首次公演时,却完全失败了。威尔第写信告

诉他的一位朋友说:“《茶花女》败得很惨。这究竟是我的错,还是那些歌手?

我想恐怕只有让时间来证明了。”

演出前,威尔第就曾提到演出时需要注意的某些事项,剧院经纪人拉西那在

一月十一日的备忘录中强调:“大师威尔第先生希望、要求、拜托我们,务必让

他的歌剧《茶花女》的服装维持当代的式样。”可是主事者怕激怒某些行为不端

的观众,为减轻可能出现的舆论压力,把服装改成路易十四(1643-1715)时代

的穿着。这可不是浪漫主义时代,恰恰相反,是皮埃尔・高乃依(1606-1684)

和若望・拉辛(1639-1699)等古典主义剧作家的时代。这怎么会适合浪漫主义

时代的观众的口味呢?

更主要的是薇奥列塔的扮演者。

在浪漫主义时代,对“病态美”的偏爱,已经成为一种风气或时尚。除了《

茶花女》,在其它许多歌剧中,都同样可以看到茶花女型的女主人翁,看到艺术

家这种对肺结核病患者的偏爱。在意大利贾科莫・普契尼(Giacomo Puccini,1858

-1924)的《波希米亚人》(La bohéme,又译《艺术家的生涯》)中,女主人

翁,二十二岁的咪咪,是生肺结核病的,她脸色苍白,明净的皮肤泛着茶花般柔

嫩的白色,脆弱而病态,终日不断剧烈咳嗽,一天天疲软瘦弱下去,直到垂死时

刻,她这种病态的美“仍对(男主人翁、诗人)鲁道夫具有诱惑力”。此外,法

国作曲家达里乌斯・米约(Darius Milhaud,1892-1974)的《奥菲欧的不幸》

(Les malheurs d'Orphée)中,女主人翁欧律狄克的神秘的不治之症,也是当

时的医生们对它一筹莫展的肺结核病;还有意大利多产歌剧剧作家盖塔诺・唐尼

采蒂(Gaetano Donizetti,1797-1848)的《宠姬》(La favorite)中的女主

人翁莱奥诺拉,也是肺结核病患者。特别有意思的是,在生于路易十四时代的法

国多产作家普莱沃神父(Abbé Prévost,1697-1763)的著名小说《曼侬・莱

斯科》(Manon Lescaut)中,女主人翁、妓女曼侬本来是一个身体健康的年轻

女子,但是在小说被改编为歌剧后,不论是普契尼改 编的,或是法国歌剧作

曲家茹尔・马斯内(Jules Massenet,1842-1912)改编的,都赋于曼侬的形象

一种肺结核病患者的病态的美。不难理解,作为浪漫主义时代和社会印记,读者

和观众、听众的时尚,在文学、艺术家笔下被作为审美的特征得到了肯定;反过

来,文学作品中的这种病态的女主人翁,如仲马父子的一位传记作者说的,又使

得“肺结核和面容苍白如今获得了一种阴暗而又迷人的力量”,以致影响到整个

时代和社会的风尚。

范妮・萨尔维尼-多那特利(Fanny Salvini-Donatelli,1815?-1891)是

意大利的女高音歌唱家。她1839年在威尼斯的阿波罗剧院(Teatro Apollo)登

台首演罗西尼的二幕歌剧《塞维利亚理发师》(Il barbiere di Siviglia)。

去威尼斯在威尔第手下出演《纳布科》(Nabucco),获得了成功。以后在周游

欧洲后,她于1858年在巴黎和伦敦英国最古老的、也是英王查理二世特许的皇家

剧院特鲁里街剧院(Drury Lane Theatre)演出。法国作曲家兼评论家赫克托・

柏辽兹和其他许多批评家都对她的歌声作了很高的评价,说它“奔放、柔顺、有

表情,剧中的角色很相配”。让这位女高音歌唱家来再现薇奥列塔是否适合观众

的浪漫主义审美标准?

不错,这位老演员的演技是无可挑剔的,演出时,她获得的掌声也比其他演

员多。唯一遗憾的是她长得不漂亮,更主要的是她“正好一百三十公斤”的身体

,实在太魁伟了。

对这个问题,演出之前威尔第也已经注意到了。皮亚维事先就曾向剧院当局

表示:“大师一再强调,《茶花女》女主角的人选必须年轻,身材优美,而且要

唱得带有感情。”皮亚维的脚本也写到了女主人公的“病态美”。歌剧第一幕一

开始就强调了这一点:薇奥列塔刚唱好“朋友们,今夜属于我们,今宵给我们无

限欢乐,快把欢乐的酒杯斟满吧!”就有朋友提醒她:“(饮酒)不妨碍你的健

康?”随后对唱中又一次次提到她“在医院里养病”、“又病啦?”“你又病啦

”等等,以后对此也陆续有所表达。演出前威尔第甚至还收到一封匿名信,说如

果不更换这些演员,首演可能会遭惨败。作曲家很明白这一可能性,这使他深感

绝望:“我知道!我当然知道!我会让你看到这个结果!”他甚至威胁要解约。

可是无法更换演员,于是结果正如他所料。

音乐理论家欧内斯特・纽曼在《大歌剧》中这样描述当时的演出实况: “

观众对前半部分的反应还好,但到第二幕中间瓦列西唱到‘在那普罗旺斯地方…

…’时,全场为之哗然。第三幕更成为一场彻头彻尾的灾难。观众面对着魁伟肥

胖的萨尔维尼-多那特利,简直不相信医生的诊断:受尽肺结核折磨的薇奥列塔

的生命只剩下几个小时了。” 显然,失败绝不是作曲家的错。很快,“时间就

证明”,《失足者》即《茶花女》是歌剧史上少有的一部完美无缺的杰作。一年

后,1854年5月6日在威尼斯的一家规模较小的圣贝内德多剧院(Teatro San Benedetto

)演出时,换了另一个剧团,又换成比较瘦削的演员来扮演薇奥列塔,就获得极

大的成功。随后,从一八五六年起,歌剧先后在伦敦、圣彼得堡、纽约、巴黎上

演,始终都受到广泛的欢迎。如今,一个半世纪以来,像小说《茶花女》已经成

为世界各国的畅销书一样,歌剧《茶花女》也已成为世界各著名歌剧演员和歌剧

院的保留剧目了。

因为生活不浪漫,浪漫在人的内心,表达到生活中,就具体化为死亡,病态。先决条件是此人必须是敏感的,极端的,才华的人,还有大环境也很重要。比如波德莱尔,就是所有条件都满足的产物。死亡是一扇门,你永远都不知道门内是什么。

病态美,如你所说,这也是一种美啊~